三天后的晚上,时轶忽然收到了条微信。
[臭妹妹]你的蛋炒饭味道不错……谢谢。
她先是会心一笑,而后笑容凝滞雾草,这白姝不会一觉睡了整整三天,然后才加热了那蛋炒饭吃了吧?!
[臭流氓]蛋炒饭没馊???
白姝看着手机屏幕上骤弹起来的消息框,只好先放弃敷面膜。
一分钟后。
[臭妹妹]???
[臭流氓]你是当天吃的吗?还是今天才吃的?
[臭妹妹]当天啊。
[臭流氓]那你为啥今天才来谢我?
[臭妹妹]前两天忘了,刚刚才想起来就顺带谢一声。
时轶“……”
这白姝的记性还挺玄学。
[臭流氓]最近的睡眠质量有没有好一点?
[臭妹妹]就那样呗,不过不拍戏的话,就还好。
时轶锁眉还有四天白姝就要重新进组了,这可怎么搞?
手指在光滑的手机屏幕上戳了又戳,终究是打不出什么话来,于是只好放弃。
[臭流氓]别给自己太大压力,再缓缓吧。
[臭妹妹]没事,我还年轻耗得起。
白姝这话的字里行间,倒有些破罐子破摔无所畏惧的味道。
时轶读了两遍,不由下垂了些嘴角,不知为何,现在是真有些心疼这妹子了。
其实白姝的小性子,有时候想想也挺可爱的。
虽然折腾人了些,但也没真的害到自己,反而是锻炼了自己。
“年纪轻轻就这么吃药可怎么搞,”她叹息起来,“我还指望你多坚持几个年终奖给我咧。”
阮渊端着水从旁边经过,闻言头上飘过一串省略号。
这男人,怎么就能如此前后矛盾?
上一秒似乎是认真在担心别人,结果下一秒就更认真地担心起了钞票。
收好手机,她朝着书房道“我又想吃那个杂粮煎饼了,你要不要?”
“嗯。”阮渊想着上次竟然没拉肚子,于是也没犹豫。
时轶蹬蹬蹬下楼奔到小摊车那“老规矩——”
“一份里脊肉加蛋一份腊肠是不是?”李婉妍还是昨日那装束,只是上衣从紧身换成了宽松一点的,把身材遮得更严实了。
“欸,是的是的,你记忆真好居然记两遍就记住了,你舅舅可是记了十几次才记住的。”
李婉妍笑起来“我舅舅年轻的时候记忆还是很好的。”
“是吗?有多好啊?”她等着也是无聊,于是搭起话来。
“反正比正常的人要好,”李婉妍没直说,很快转了话题,“我把你昨天帮了我的事跟舅舅说了,他说到时候会从老家带点土特产给你尝尝。”
“不用不用,举手之劳何足挂齿。”
“怎么算是举手之劳呢,你那晚担心我害怕,还特地送了我回去,”李婉妍将饼细致地卷起来,拿了挂在一旁的包装袋准备放进去,“这就是有心了。”
时轶撑在旁边的铁架子上,打量着这个从头发丝到脚都透着温雅柔顺的小姐姐,有些话不由脱口而出,“李姐姐,要是人因着些抑郁导致晚上睡不好觉,除了吃药还能有别的方法吗?”
李婉妍将最后的塑料袋套上递给她,语气和缓“有的。”
“什么方法?”时轶一下急迫了不少。
“想知道的话,就再护送我回一次家吧。”李婉妍摘下口罩,笑容清得像嫩白的水仙,夜色染上去,多了几分纯美。
阮渊的手表忽地亮起,引去了他正玩笔的心思。
[哥哥]煎饼我给你放门卫伯伯那了,自己下来拿,吃完之后好好写作业,然后准点睡觉。
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然后输过去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