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明能够感觉到他写的是什么字,他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对的,因为其实诸葛明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。
接下来的日子,诸葛明每天都会问韩仁言一个问题,有很简单的,也有那种没有答案的。
诸葛明不知道自己满不满意韩仁言的答案,但是如果换做自己应该和他的做法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。
而他已经确定,韩仁言是个天才,和他一样的天才。
诸葛明望着小土房之中的仅有的几卷残破书籍,说道
“你想看书吗?”
韩仁言似乎已经习惯了诸葛明的存在,很随意地点点头。
“那你知道长安吗?”
诸葛明的这句话若在常人看来就是一句废话,身为一名唐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长安呢,但是韩仁言却是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,因为韩仁言知道诸葛明问的是他能不能活着到达长安。
诸葛明见他点头,递给他一封信之后继续说道
“到长安之后,去找一个叫做书院的地方,那里有一座楼叫做旧书楼,那里有你想要看的全部书籍。”
说完,诸葛明便转身走出了小土房,而毛驴早已在小土房门前等着他了。
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小土房,诸葛明骑上毛驴走了。
就如一名过客一般,没有留恋,也没有留下什么足迹。
小土房前,背上一个行囊的韩仁言带上了仅有的十个铜板,也准备离开了。
他不知道长安有多远,但是韩仁言知道自己绝对会活着到达长安的,因为他说过长安城有书院,书院有旧书楼,旧书楼里有自己想要看的全部书籍。
天启十五年二月,一名身怀十个铜板的青年离开了小村庄。
他叫韩仁言,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,而他后来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同样普通的名字——韩信。
……
……
焦黑的地面,被斩断的草根,静静流淌的血水
这些种种都在表明着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,西陵神殿诏令中原诸国北击荒人,各国的粮草辎重源源不断地运至接近北方荒原的燕国,又有诸多修行强者助阵,但是这场战斗依旧打得艰难。
不过尽管战至如此艰难的境地,西陵护教骑兵和大唐重骑依旧没有出动。
或者说,西陵神殿护教骑兵已经出动了,从初春开始,西陵神殿护教骑兵便开赴了极北荒原,而他们的目的也极为明确,就是那支亵渎了光明的白袍骑兵。
而公认无敌世间的大唐重骑则是诡异地没有上战场,只是单纯地负责后勤、维护军纪等等。
其实相对于荒原之上草原王庭与荒人的战争,整个天下大多数的目光还是集中在了那支神秘的白袍骑兵身上。
这支白袍骑兵自出现之时便似乎跟神殿犯冲一般,前前后后斩杀了神殿护教骑兵大半,而今年初春时分,西陵神殿重组三千余护教骑兵奔赴极北荒原,只为以那支白袍骑兵的血液雪耻。
西陵至高的三大神官之一的裁决大神官更是放出豪言,一定会抓住白袍骑兵那神秘到仿佛根本不存在的主将,押至桃山,以火焚之,以赎去他亵渎光明之重罪。
当然,除了西陵神殿,整个天下不知道多少国家以派遣无数暗探深入荒原,只为查明白袍骑兵背后的主将。
“没想到又出名了。”
骑着毛驴的诸葛明,想起了这些日子那些关于白袍骑兵主将的各种传闻,满不在意地说道。
他当初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才整出白马义从的啊!
“哎,一不小心就又牵动了天下的风云,我其实真的不想的啊!真是难办!”
一条林间小道上,一道骑着毛驴的身影缓缓远去,只余一声不知是何意的轻叹回荡在空气之中。
这一日,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