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香见此,也微微一笑,抱拳向武荣明正式见礼,“敢问兄台大名?不知可否能告知。”
武荣明也抬手向唐香见礼,“在下武荣明。”
等唐香与武荣明到了热闹的大堂,发现柳姑娘已经站在了二楼的楼梯上。
只见高处的柳姑娘,身着一条束腰袒胸的嫩粉襦裙,外披一件鲜红薄纱的大袖衫,手中轻摇一把美人团扇。
当真是俏丽若三春之桃,清素若九秋之菊。
底下立刻有恩客抬头,嬉笑着开口,“柳姑娘,在下候了你几日了,今日便从了在下吧?”
另一恩客赶紧也开口,“要论平日的赏银,还是爷给的最多,柳姑娘今日理应陪爷才对。”
“你们才关照了柳姑娘几日?”
一个穿着富贵的浪荡公子也出言道,“柳姑娘还不是花魁之时,爷便时时关照于她,今夜她应该归爷才对。”
“应该归我……”
“不对,应该归爷……”
……
眼见下面吵成了一团,高处的柳姑娘轻轻一笑,开口道“各位爷恕罪,今日妾家可做不得主。”
娇柔的嗓音,婉转得能掐出水来。
唐香站在下面,只觉得骨头都酥了一半,口中赞道“真不亏是花坞院的花魁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武荣明闻言,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,“妖妖媚媚,有何好看?不过如此罢了。”
“咦?”
唐香诧异地看向武荣明,“这样美的女子,都入不了你的眼,不知以后你能娶个何样的妻子?”
武荣明转头看了唐香一眼,没有答话,再次向楼上看去。
这时,花坞院的老鸨快步走进了大堂,大笑着开口,“今日,是我们柳姑娘点大蜡烛的好日子。
我们花坞院不管出身,不看权贵,只认银两,价高者得。
今日谁出的银两最多,谁就能与柳姑娘共度春宵。”
“我出一百两。”
花坞院老鸨的话音刚落,已经有恩客,迫不及待地先喊出了价钱。
“我出二百两。”
“我出二百五十两。”
“我出三百两。”
……
眼见喊出的价钱越来越高,花坞院的老鸨,脸上笑开了花。
一个恩客喊道“我出五百两。”
“哟,出五百两呢!”
“看来今夜柳姑娘要归他了。”
……
大堂中嘈嘈杂杂,人们眼神嫉妒的,看向喊话的恩客,却没有人再接着往上喊价。
花坞院的老鸨连忙走到,刚才喊话的恩客前,“还有没有再出高价的了?
有没有了?若如没有的话,奴家就收了这位公子的银票,柳姑娘可就是他的了。”
这时,先前那个穿着富贵的浪荡公子站起了身,开口道“爷出一千两。”
“什么?一千两?”
“这位爷怕不是疯了吧!”
“一千两能买多少好东西,这位爷可真是舍得。”
……
听到竟然有人肯出一千两,花坞院的老鸨喜出望外,就连高处的柳姑娘,都不由得低头,向底下望过来。
此时,花坞院的老鸨脸笑成了一朵菊花,“哎呦,我的爷,你可真有眼光。
我们柳姑娘那可是值这个价钱的。
看看我们柳姑娘这脸蛋,这身段……
不说别的,就她那吹箫的功夫,就能让人欲死欲仙……”
听到有人竟然为了嫖妓,肯出一千两银钱,唐香口中发出“啧啧”之声,“还真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啊!”
武荣明见此,面色阴沉,“挥金如土自得乐,不思一朝家财尽,这样胡来的浪荡公子,早晚会将家财败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