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膳时刻,文渐去找吃的了。她守了花想容一整天,生怕会突然出什么事情。
陆少羽劝了她好久,不能因为这样就不顾自己的身体,不能等阿容醒了她自己累垮了,于是被陆少羽拉走了,换萧子让来守着花想容。
文渐在今早就已经很明确的说过了,如果今夜过后,花想容没能醒过来……
那她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。
萧子让坐在花想容床边时神色晦暗,他低眸想了许久,又重新看向昏迷不醒的花想容,不知在想什么。
良久,他从袖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,从瓶子里倒出一颗小小的药丸,喂花想容咽下去。
而后他将瓷瓶收起来,握住花想容的手,闭眼,开始给她灌输内力。
花想容的身体也同样处在昏迷之中,根本无法吸收丹药的药效,他给她渡内力,是为了助她吸收。
但是同样,也会带来很大的内力消耗。
一刻钟后,他睁开眼,面色有些苍白。
可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反应的花想容,气色却好了些。
他内力,收回手,走出房门。
入夜,晚风习习。
文渐从吃完晚膳回来过后又开始守着花想容,陆少羽待在客栈没有走,看着杜玉,免得她做什么傻事。
花想容自昏迷在回春堂后就一直没有挪地方,主要还是因为她的身体太弱,又怕伤着了。
萧子让也还待在回春堂,等着她醒过来。
回春堂后面的院子里不算大,也不算小,和在燕国的回春堂自然是不能比的,但也种上了几棵树,不负夜景。
除了覃叔和另外一个伙计,堂里的人都是不住在这儿的,有那么两三间房都是空着的,倒也不怕花想容在这躺上一天两天。
萧子让站在一颗树下,抬头透过树干看着夜空,树干上的树叶也快落光了,寥寥无几的几片叶子还不肯落下,等待着下一阵秋风把它们带走。
许诺走到萧子让身后时,一句话都没说,她也只是默默站着。
可萧子让好似早就察觉她来了,靠着树干,仍然抬着头,突然笑了,问道“你说,才两个月不见,她怎么就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?”
许诺疑惑,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没搭话。
萧子让继续道“我走之前她还好好的,还去喝酒,再一看见她,就已经昏迷不醒几近死亡了,你说她是怎么做到的?”
许诺低眸,问道“公子给她疗伤了。”
这不是一句问话,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。
萧子让反问“不然呢?还能怎样,她可不能死。”
许诺仍然没有说话,一会儿,萧子让转身道“昨日那两个人……查到了吗?”
许诺行了礼,才道“回公子,暂时……什么都没查到。”
萧子让眯眼“什么都没查到?”
“是,”许诺重复道,“对方隐藏得很深,查了一整天,丝毫没有线索,并且……人跟丢了。”
“丢了?”萧子让语气有些惊讶,“在哪里跟丢的?”
许诺道“马陵一带,似乎从出了营丘开始,他们就知道我们在跟踪。”
遇到对手了。
萧子让听了,没说什么,暗自思索了良久,又道“我让你查的事,昨日暗杀阿容的人,查得怎么样了。”
许诺顿了顿,总要有一件事是做了的,否则,公子一定会怀疑她们的能力,但是……这件事似乎也比较难查。
她只俯首道“回公子,暂时只能查到是一群江湖中人,具体是谁的势力无从猜测。”
“江湖中人……”
萧子让揣摩着这四个字,没说什么。
许诺又问“公子您说……会不会是吴越松的人?”
萧子让笑了“你觉得吴越哪里有时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