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和所爱之人相伴余生,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原来南宫诩当时是这样的绝望。
第二日我醒来时已是成时了,昨日睡得晚,身子又不大好受,所以今日精神有些不济。
虽没什么口味,但我还是喝了些汤,免得何姑下午来时我受不住。
元常一直很忙,今天一早上也没见着人影,锦湘跟我说,他昨日回府时吩咐了,若是我今日身子还是不大见好,就先别去请那说书人了。
我对锦湘说不必,我好得很,让她午后便立刻去请何姑来。
我怕她不信,还装作开心的样子同她去园子里看兰花。她终于信了,午时准时去请了何姑。
我太想见到何姑了,我更想知道花想容在认识元常之后又之后发生了什么,她和元常又到底是什么关系,吴越松和华于江,又怎么会死了。
我不相信他们会死得如此巧合,都是因为急病。
这急病到底是指心病还是指人,很值得我考究。
何姑还是和前日一样,淡紫轻衣,面无表情。她对我揖礼,问道“咱们上次说到哪儿了?”
她没问什么别的话,仿佛就只是来同我说书的,说一个普通江湖女子的故事。或许这书只是讲这女子是如何找到身世,如何遇见贵人的,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。
若只当个普通话本来听听,倒也还算有趣,但我怕就怕在,这个故事,是真的。
因为吴越松是真的,华于江是真的,元常,也是真的。
我说服自己,这个故事的结局一定是好的。因为一般的话本子结局都是好的,往日来的说书人也只会给我说些结局美满的故事,何姑一定也会一样。
可我越是这般说服自己,我心里边越是难受,我也说不清楚为何难受,就是觉得心口发疼,仿如是被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刺扎满了整个心房,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何姑今日仍然是把手藏在袖里,也不同我讨琴了,我猜想她许是前日将手指弄坏了。
她抚了一下午的琴,手指怕是已经出血了。
她将手收起来,不愿让我知晓,我也便随着她,装作不知晓。我轻轻撑着案桌,接着她的话道“咱们说到,花想容和一位叫元常的公子,第一次相遇了。”
花想容,和一位叫元常的公子,第一次相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