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偌铭感觉身体里有东西在不断翻涌,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,对自己那些人说“我醉酒不适,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,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那些人互相看看,都不敢说话,还是侯府的小厮小声提醒“殿下,这里是吴府后院,你在这里休息不合适。”
司偌铭揉了揉太阳穴,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,沉沉的问“方才是谁送我到这里来的?”
两个小厮不敢说话,他们就是一个不留神,自家世子就从席间消失不见了。
这件事肯定有猫腻,不过这会儿不是审问的时候,司偌铭压下怒火和心底翻涌的燥热命令“司乘,去跟吴大人道歉,说我醉酒不清醒不小心来了后院,所幸没有唐突什么人,日后再亲自登门道歉。”说完又对另一个小厮说,“我不舒服,还不快送我回去。”阅读书吧
小厮忙上前扶着司偌铭往外走,走了几步,司偌铭发现那几个人还守在门口,停下来问“你们都是哪家的小厮,怎么知道本世子在这里?”
几人都不敢回答,讪讪的跟着离开。
外面安静下来,吕秀又等了一会儿才从床底下爬出来,迅速检查了自己的着装,确定外面没人,吕秀忙返回席间。
她的脸色不大好,吕青青疑惑地问“怎么去了这么久,可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吕秀摇头,后背发凉。
如果她和司偌铭待在一个房间被人抓到,只怕会有无数罪名扣到她头上置她于死地。
吕秀给自己倒了杯果酒喝下,勉强压下狂乱的心跳,偷偷去看白青青,正好对上白青青怨毒的眼神。
吕秀心里打了个突,今日之事绝不是结束,背后之人想置她于死地,她若是再坐以待毙下去只有死路一条。
宴会结束,吕秀帮吕青青打点完,快傍晚的时候才回家。
吕青青原本是想留她吃晚饭的,但吕秀心神不宁,坚持回家。
春灵在家里守着,见吕秀回来有点意外,好奇道“小姐,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?”
“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?”吕秀严肃的问,春灵眨眨眼,摇头说“我一直在家里待着,没什么事呀。”
吕秀松了口气,没什么胃口,把自己关进房间。
她在瀚京没结什么仇,别人就算对吕家不满,顶多损她两句,不会用这种阴毒的法子害她,今天的事,只可能是张浩和白家的人搞的鬼。
今天她是躲过了,但只要在瀚京一日,这样的麻烦就少不了。
吕秀咬牙,头一回感受到出离的愤怒,恨不得能和他们同归于尽。
正想得出神,窗户啪的一声被敲响,几乎是本能的,吕秀冲到柜子边,抄起剪刀横在胸前,下一刻,窗户被推开,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从外面翻进来。
屋里没点灯,光线昏暗,吕秀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翻进来的人是周珏。
周觉比吕秀还意外,问“这个时候你怎么在家?”
“这是我的房间,我为什么不能在?”吕秀回怼,今天受了太多惊吓,看到周觉,不自觉的把怒气撒到他身上。
周珏没生气,见她手里拿着剪刀,想起上次她用石头砸自己,问“手里总拿着武器,防谁呢?”
“自然是防心怀不轨的人。”吕秀没好气的说,放松下来身子有点发软,把剪刀放到桌上,人也跟着坐下。
周珏不觉得自己是心怀不轨的人,他对她有什么企图,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。
他走到吕秀面前坐下,从怀里摸出一个细长条的檀木盒子,盒子上面刻着精美的纹路,一看就不是俗品。
周珏说“这是南襄使臣前几日才送到昭陵的,我觉得挺好看的,本来想趁着你不在放屋里等你自己发现,没想到让你碰上了。”
不被碰上你就要像这样随随便便进我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