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关璐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,旁边被吵醒的女生克制住怒气,轻声问道“璐璐怎么了?”
关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挥开女生轻拂着她的背的手,摇了摇头“没事。”
关璐呆呆地望着虚空出神,又做噩梦了。
她梦到白宿浑身是血地找她索命。
可是白宿是自杀的啊!又不是她杀的!
她也没想要白宿的命,她只是不甘心。
为什么她那么努力地练舞,却比不过一个所谓的创意?
明明她跳得比白宿好多了!她只是想要拿回本就属于自己第一罢了。
只不过用了点非常手段……对,不是她杀的。
“不关我事,不关我事……”关璐嘴里念叨着又缓缓睡下。
……
安泰小区,一群记者围着刚买完菜的白母提问。
白母不耐烦地大喊“干什么?我说了不接受采访你们还堵人?再不让开我报警了!”
记者们听到后讪讪地让出一条道,还有一些记者忍不住继续提问,却不再敢拦住白母。
白母谁都不理快步走回自家。
进入房内后,白母凶狠的表情一垮。
刚才记者问的话再次浮现在她脑海,愧疚如潮水般涌来。
她确实不想管这个女儿,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她还不至于对自己女儿的死亡无动于衷。
当初关母来送东西时她想着反正白宿伤也好了,与其抓着人家硬要记过倒不如收点好处实在。
没必要为出口气和钱过不去,这事她现在也不后悔。
后来她又收了关家的东西,按关母的要求谎称白宿有作弊前科。
不过是觉得一个学校的联欢晚会奖而已就是个屁,哪有钱实在?
可没想到白宿却因此遭受校园暴力自杀了,白母有些后悔自己谎称白宿有作弊前科了。
可看着关家又送来的一批东西还有学校的赔偿,关母还是决定把这事压在心底。
反正人也死了再澄清也没什么意义,况且这事她自己也有错。
就拿这些东西给白宿弄块好点的墓再好好给她办场后事吧。
白母收拾好心情看着坐破烂的沙发上一身泥土的白父冷哼一声,小声嘀咕一句“窝囊废。”
接着拎着菜转身进了厨房。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一个挣得少还爱赌博的人呢?
白父听到白母的话后没敢吱声,也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后悔,怎么就娶了个母老虎呢?
可就他这条件想离婚再娶也不可能娶到更好的了,凑合着过吧。
……
洗手池前,一个男生正拼命地洗着手,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。
一边洗一边骂骂咧咧地“呸,真晦气。”
任札郁闷得不行,他平时就爱看些小黄书,满脑子黄色思想。
在学校看到个长得好看的女生就在脑子里yy,可是有贼心没贼胆,压根不敢对女同学做什么。
直到白宿在学校里人人喊打,他看见那么多人推白宿,不但没事还会被周围人说做得好。
于是也大着胆子推了白宿一把,实则是趁机摸一下。
发现推完没什么事后胆子越来越大,甚至专门等着白宿推。
可以说所有人推的次数加起来都没任札推的多,不仅推还总是趁机摸一把。
任札又吐了口唾沫,没想到人就这么死了,真他妈晦气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