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不肯动,使得皇帝本就燃起来的火气更加明显了。
“干什么?朕的话不管用吗?朕叫你打你就打。”
见皇上执意行刑,侍卫只好照做。
“是。”
可行动间却还是踌躇万分,离忧见此,便也自行跪下。
“不必为难,你打就是了。”
离忧这么说,侍卫只好动手了。
棍子一下一下,重重地打在离忧背上,与背部接触发出的“砰砰”声,也听得出力道的确不小。
离忧却死咬着牙也不吭声,可豆大的汗珠却从头上滚落下来。
从疼痛到非常疼痛再到麻木,离忧忍到八十棍结束了。
皇帝适才挥挥手,让侍卫退下。
而后,他起身走到离忧面前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低头教训离忧。
“你给朕好好记住这八十棍,若以后再不敬兄长,朕必定不会轻饶了你。”
他没有更多作为父亲的安慰,甚至没有将离忧扶起,只绕过离忧,带着离晔和侍卫离开了。
而一旁的小冬子在他们走后,才敢起身将离忧扶到椅子上。
他将离忧身上的衣服褪去,离忧背上的棍痕已经发紫,整个背部大面积肿了起来,小冬子急坏了,忙道
“二皇子,奴才这就把太医找来,为您看看伤势。”
离忧伸手将衣服重新穿了起来,从嘴里轻轻地吐出几个字。
“不必了。”
“可是”
“没有可是,你去帮我拿酒来。”
小冬子极力劝阻着。
“二皇子,您身上有伤,还是不要喝酒了。”
“去拿,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,无碍,快去拿。”
见离忧执意如此,小冬子只好拿酒过来,为着离忧的身子着想,他特意拿了一只小酒杯,放在离忧面前,只为让他少喝一些。
可就在刚要倒酒的瞬间,整瓶酒就被离忧夺了过去,一口气喝掉了。
小冬子急得简直要哭出来了。
“二皇子,您背上的伤这么严重,还喝酒喝得如此急,您保重身体啊!”
小冬子是自小就跟在离忧身边伺候的,虽是奴才,可离忧从没有看不起或对他不好过。
相反,离忧从不怎么使唤他,甚至事事基本都自己动手做,所以,和各宫别的奴才相比,小冬子在离忧这儿确实清闲不少。
而小冬子自己也知道离忧对他很好,所以,见离忧如此不顾自己的身子,小冬子是真心难过极了。
“二皇子,您背上一定很疼吧?若不找太医,那奴才给您上些药,可好?”
疼吗?那怎么连一丝清醒都不能带给他呢?离忧自嘲地笑笑。
“呵,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,不必上药了。”
又拿出放在心口处的青丝,看着它,眼神里全然一副深情的模样,自言自语道
“小娘子赠我青丝,定是想和我为结发夫妻,我也想。”
离忧摇摇晃晃地起身,翻着抽屉,找出一把剪刀,将自己的头发也剪下一缕,与久久的青丝绑在一起,又重新坐下。
看着缠绕在一起的青丝,他努力地笑着,就好像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,就好像他从未伤心过一样。
“今日,离忧立誓,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个,不会辜负你,不会把你当作传宗接代的工具,也不会有男尊女卑的思想,要尊重你,爱护你,永远把你捧在手心里,小娘子可愿意嫁给我?”
离忧问着,却无人回应,猛地又喝了一口酒,却发现这酒苦极了,苦的离忧不得不回到现实中,他的眼眶也红了,声音也哽咽了。
“你一定是愿意的,对不对?你一定是愿意的”
泪水从离忧的眼眶中滑落出来。
“爷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