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……
“希望周将军已平安抵达墓园,早和兄弟们团聚。”
冯云洒酒敬壮士,酒水淅淅沥沥,听得其他客人不禁心生悲悯,感叹世道艰难。可独独有一位客人甚是惹人厌,吧唧着大嘴连呼“可惜”,即使招来众人的怒视,还是厚着脸皮坐到冯云一桌,伸手就要抢碗。
“你不喝就给俺呗,倒了多可惜。”
“哼!”冯云翻手护碗,刚要叱骂两句,忽觉手中空空,酒碗竟不知何时到了那客人手里,咕嘟咕嘟正下了肚!
“又是你这个腌臜货,快滚快滚!”老板时刻注意着冯云,忙打发伙计拉走那客人,与冯云致歉:“不好意思啊军爷,这货是外地受灾的流民,我看他可怜就留他干些杂活。也不知怎地,一直都挺乖巧,今时竟发了疯……”
“流民?呵呵……如此肥胖的流民本将军还是头一次见。”冯云斜眼看向那人,肥头大耳,长鼻巨嘴,双眼被脸部的肥肉挤成了两道缝,整个人坐下来就好似一个大菜坛,连脚都看不见。
“原……原来是五仙将爷,他他……他说是一种肥胖病……”老板哆哆嗦嗦解释半句,又骂伙计:“你t还愣着干嘛?赶出去啊!”
“慢着。”冯云抬手阻拦,“你们不用管了,再上一坛酒,本将军请他喝。”
“是是……小的……小二,快去把咱店里最好的女儿红搬上来,请将军畅饮!”
老板既激动又紧张,客人们也指指点点小声议论,方才还安静的酒楼霎时间热闹起来。
肥胖客人得此礼遇依旧如常,这让冯云更确信此人身份不简单,如果能拉入五仙军为将,即使改变不了当前局势,那也必将增添一大助力。这么想着他便开口自我介绍:“我乃五仙冯……”
“俺知道你是谁。”肥胖客人直接打断,端起盘子吭哧吭哧地啃起了牛肉,奇怪的是嘴里一大坨食物的他竟还能流畅说话,着实不寻常。“俺也知道你这把菜刀的来历,用它来切肉,串味儿。”
“串味儿?您不妨讲讲?”冯云不自觉用了敬语。等小二搬来女儿红,亲自为客人倒了三碗,推至其身前。
肥胖客人开怀畅饮,第一碗下肚,大嘴唇上下一碰,唾沫星子横飞,带出一股浓浓的泔水臭味。
“说,从前有这么一个人,年轻时有那么点本事,因犯了错误而隐居在乡,结婚生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。突然有一天,之前的一位朋友来看他,他很高兴,那句话叫什么来着?有朋自远方来……自远方来……”
“不亦说乎。”
“对对,他很高兴,非常高兴。”肥胖客人说着话又饮一碗,抹嘴继续道,“于是他摆了一桌酒席,想好好招待这位朋友,可谁知这位朋友并非为叙旧而来,而是奉上级之命专门来取他性命,一桌酒菜全被下毒,而后趁他毒发举起案板菜刀砍了下去!”
冯云举刀相问:“就是这把刀?”
肥胖客人点头:“就是这把刀!”
“可我听到的完全是另一个故事啊,这把刀曾沾了猪八戒的血,故名唤杀猪刀……”
“所以说你用它切牛肉串味儿了嘛。”
“啊?”冯云脑子犯轴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肥胖客人见冯云不停挠头,捧腹大笑,发出哼哼哼的猪叫声。
“行了行了,就你这脑子就别想了。俺问你为什么独来饮酒啊?”
“额……”冯云支支吾吾比划了一会,头脑这才清晰,与客人说明了五仙军当下的困境。
“切……俺以为是什么厉害大阵呢,原来是五极小儿的破烂阵,这就值得你在这儿哭哭啼啼,又是洒酒又是叹气?”
“我没哭!”冯云用袖子抹了抹眼睛,拿给客人看,一时竟忘了客人吹出的牛比。
客人的胖手手捏着冯云袖袍仔细观察片刻,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