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必要的婚俗一样都不能少,这时候该是新郎一方乐队卖力气求亲,经过新娘一方三番五次的戏弄后,再半推半就的同意过河。
那显然,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,只能推一个人出来丢人了。
“老马,你这好不容易讨了个媳妇儿,还不赶紧展示展示?”一位新郎撺掇那老光棍先上场,很快得到其他新郎的附和。
“是啊老马,咱五个就属你排场,必须第一个上啊,也让她们领略领略咱左家庄的热情!”
“我来?”老马指了指自己,勒马笑道,“我来那可就不只是吹吹打打了,还得嚎一两嗓子喔!”
“哎呦呵,没听你嚎过啊,咋的,最近练出来了?”
“为了讨个媳妇儿你也是够拼的啊。”
“那可不,老马这多不容易,不得用尽毕生所学,讨那娘子一二欢心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众人哄笑,老马浑不在意,清了清嗓子抬手示意乐队开整,随着唢呐声起,中气十足的嗓音也传遍了小河集两岸,果然是雄浑辽阔,有练过的本事!
“说老马我今年……四十八,左家庄里诶……一枝花,打了这来年光棍……为了啥?只为等我那美圪哒哒的花娘崽诶!”
“可以呀老马!”
“没看出来啊,跟谁学的,前庄的癞头和尚?”
老马呵呵一笑,遥指对岸红盖头下的“花娘子”,说道:“什么癞头和尚,仔细听,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。”
老马话音刚落,对岸新娘子竟自己掀开了红盖头,露出清纯绝色的姣容,且伴随着乐队的节拍,如黄鹂般欢快的歌唱起来。
“郎君夸奴像朵花,郎君又是一枝花,那两花河前争斗艳,不如就做彼岸花?”
“哈哈……好厉害的一张嘴!老马,你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!”
“啧,那也不能丢了咱左家庄的人,老马,好好想想怎么回她!”
迎亲队皆望向老马,老马不慌不忙,先回应“娘子此言差矣”,再起调唱道:“娘子兰花花,愚夫菊花花,从来秉性一哒哒,何苦做那彼岸花?”
老马这么唱若是换作寻常新娘早就欢欢喜喜的答应着过河了,可这位新娘偏是个奇人,又接续唱道:“春兰那个秋菊,生死难相望,夫君作此花论,今日便作罢……”
“哎呀!别啊!”
“老马你这这这……讨的什么媳妇儿啊,咋这么难说话呢!”
老马新娘子不过河,其他新郎急眼了,为什么?这就好像跟风一样,第一个新娘不同意,其后的也基本宣告失败,说起来是一种风俗,其实是怕外人嚼舌根,显得你家新娘子多恨嫁似的,而且娘家人的面子也挂不住。
这下好了,还得呆一晚,大伙儿纷纷向老马抱怨,老马却嘻嘻哈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好似胸有成竹,一定能把新娘子娶回家。
是夜,河两岸队伍或搭帐篷或找屋头纷纷睡去,月上中天,老马叫来四位睡眼惺忪新郎,在他们满腹的牢骚即将倾诉时突然手指北天,神色尤为严肃的低声道:“注意听,有马蹄声,叫醒兄弟们准备迎敌!”
这一战迟早会来,“新郎”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兵分两岸,更有人觉得此战不应该打,由此向“老马”提出疑问。
“将军,之前那十二元骑很明显看出了我们的部署,我军拦截计划已然败露,为何不撤兵回城?”
老马眯着眼看向那人,本不欲作解释,但看其他人亦面露难色,只得叹气回道:“自赵团使回军到我儿诞生,我冯一臣已有多久未上战场?纵使严公不介意,兄弟部队不饶舌,我心又何安?故此番元军大举入侵,我左军该当领此一战,纵使被元军看穿,战力远远不及,那也要拿出百倍的努力来重振我左军军威!”
“明白了将军,我等愿与将军同领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