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不信?”严云星张大嘴巴,摇晃着一颗松垮垮的带血牙齿,含糊不清地说道,“喏,是不是晃起来了?”
“还真是诶,那属下都跟您道歉了,您还要咋?要不属下也敲一颗牙给您?”
“我要你牙干嘛?”严云星啐了口血水,没好气地说道,“我是问你想啥心事呢,这么大一人都看不见。”
“没什么,现实里的事。”
星灵好像不太想说,严云星也不好追问,就这么走了一段沉寂的路,星灵突然说道“你怎么这么不负责?”
“嘶……这话可不能乱说嗷,我要负你什么责?”严云星话一出口,心里顿时明了。听星灵说的也确实是那件事。
“给人乱牵线搭桥,当的什么破月老!”
严云星有些尴尬,回头看了一眼温晓,想劝她稍稍后退两步,但看她执拗的眼神似乎没戏,也便作罢。回过头压低了声音与星灵道“怎么了,狮子惹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是感觉他不太行?”
“挺好。”
严云星这就有点不理解了,既然啥啥都没问题,那最不济也能处个朋友吧,怎么还怪俺月老头上了?
不待他问,星灵自己说出了原因,“人一年少多金的黄花大小伙儿,你介绍给谁不行,偏偏介绍给我这么个离了婚的女人。”
“诶,打住啊。”严云星抬手道,“我必须要声名一点,是人黄花大小伙儿自己看上你的,不是我给介绍的。说白了,我根本就不是个月老。”
“那也是你挑起来的,不然能那么尴尬么?”星灵不依不饶,定要严云星背这个黑锅。
严云星很无奈,跟女人讲道理是永远也掰扯不清的,只能主动承认错误。“得得得,是我不该打赌,我的问题。可你刚才那句话我可不爱听啊,什么叫‘这么个离了婚的女人’?哦,照你的意思,离了婚就不用再找男人了呗?”
“我现在……还不想找。”
“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嘛,是你不想找,而不是我乱牵线搭桥。”严云星一身轻松,可算把这个锅卸下了。
星灵低头沉默了许久,忽得仰头道“你听说大理营的事了么?”
这话题转得有点快,严云星愣了一下,应道“啊,我这不是去大理营看看情况么。”
“其实,我刚才就在你门口纠结,要不要也退游。”
“啥玩意?不是,你脑子……”严云星话还没说完,就被星灵自顾自地低语所打断,“但就在刚才我想通了,决定还是继续玩下去。遥不可及的爱情和触手可得的事业,这不难选择,而且我的报仇大业还未完成,我必须要知道真相,然后让他跪下来舔我的鞋!”
“诶,这就是了。有恩不报非君子,有仇不报枉为人,本帅全力支持你!”严云星表面上义正言辞,心里暗自松了口气。暮色星灵若是退了游,那可真叫“亲者痛,仇者快”。他何曾不想看到幻音舔鞋的那一幕?
唯一可惜的就是有点对不住狮子,只能说有缘无分吧。
一路闲聊,不知觉来到了大理营。营外聚集了酒、花、万里等刚回家上线的试炼者将官,他们也是挨个劝了一阵,看表情就知道没什么结果。
“严帅,你来了。”
“偶像……”
严云星抬手止住,说道“你们都散去吧,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。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吧?”
“稳住军心。”花道士答道。
“嗯,去吧。”
严云星打发走了试炼者将官,早得军士传报的觉真、东离、朱鹤正出营门相迎。严云星简单问候了两句,与星灵、温晓随三人入营去。
进了营帐,觉真命人沏茶,严云星摆手称不必,自坐帅椅,左右星灵、温晓坐下,像是三堂会审的架势让觉真几人稍有点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