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副不屑神情,挥舞着报纸嘲笑道“咱先不说能不能破关吧,就这逆天的运气能走出十万大山就烧高香了。”
“诶,十万大山还是能走出来的,只不过是延期不延期的问题。照这速度,独孤长老可以先去乐山大佛游玩几天,再来也不迟嘛。”护城大将说得比较中肯,赢得了大伙的笑声。
“你们说这五仙军怎么就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攻打我大夏?赤岭军给他的勇气吗?”步跋子教使又道。
“唉,说起这赤岭军也是可怜,严毒妖那个时候出现,断了他粮道,迫不得已强攻广州,致使元气大伤,又遭到那么一个怪物的灭世手段,真是倒霉透顶了。”铁鹞子指使唉声叹气,为赤岭军不值。
“谁说不是呢,但凡严毒妖晚点出现,但凡没有那么一个变态……唉,可惜没有但凡。白树家族也因此没落喽,和没藏家族这对冤家都不复当年辉煌了呀。”步跋子指使唏嘘不已。
“诶对了,白树春阳呢,还在牢里吗?”半天没吱声的铁鹞子教使突然发问。一人随口应道“是啊,五年牢期,还想继承家族大业就得乖乖受着呗。
“那怜儿将军呢?她不是试炼者吗,能受得了?”教使又问,一人又答“这就不清楚了,听别人说,她表哥十七王爷找人疏通关系了,上头考虑她是试炼者,又是宫锁竹帘的人,怕她一怒之下冲破牢门反出成都,也就还挺善待她的吧。”
“考虑人家做什么,就算在牢里那也比咱吃得好睡得香。来来来,喝酒喝酒。”护城大将把酒一樽,四将同饮,关门楼内一时啧咋不已,都道这酒过烈,搁哪买的?
没人回答,只是随口一说而已,酒再烈也比没有的好。一人接着说道“咱好歹还能喝酒,恽将军他们可就惨喽。”
“是啊,听说魏将军被折磨得差点丧命,几乎不成个人形了。”
“可怜呐,恽将军在军中还是很有人缘的,我也曾受过他恩惠,只可惜大靠山倒了,咱这些小兵小将也说不上话,帮不上什么忙啊。”
“没藏系占着四大边军半壁江山,如果青牛军那位能帮忙说说话,或许还有点用吧。”
“算了算了,不提他们了,喝酒吧。”
四将再提一樽,看铁鹞子教使无动于衷,一个个催促,教使却皱眉道“这酒啊,是我买的,喝两杯不如喝一杯好,你们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酒太烈?”
“容易醉?”
“你心疼?”
“第二杯半价?”
教使微微摇头,吐字道“因为酒里有毒,喝第二杯只会死得更快。”
教使话音刚落,四人齐齐跌倒,皆冷汗如雨,捂着肚子痛到无法呼吸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老夫五仙军副帅姚霜,十天前进入赤岭关,特来取关,和你们的命。”教使脸皮自动脱落,露出皓首苍髯,沟壑面容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“不可能?以老夫的速度,没有不可能。所以各位还是安心的去吧,别再徒受痛苦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唰”一剑,送其归西,姚霜等不得别人啰嗦,他还要去做另一件十分要紧的事。
吹灯出门,轻掩门窗,惊动守门卫士,作一个噤声手势,一时忘记脸皮已褪,卫兵就要大喊出声,暗自叹气,左匕首右长剑,两道寒芒一闪而逝,两具尸体手扶脚托,轻声落地。向前四步,巡关士兵,再向前四步,依旧巡关士兵,月影随行,寒芒无声,三息之内,似疾电奔雷,如云起云落,关城士兵尽皆步落将军后尘。
出关城,有屯粮城,月空浮剑三点水,落地一息已杀人。素袍飘舞,剑影翻飞,环绕一周门开门合,屯粮台前,已黑水汇聚,血流成溪。血腥味弥散夜空,由剑光浸润,蜈蚣游墙飞落三丈,到得赤岭大营。
大营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