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屋头的人不是老财主,而是小人的大仇人白狗!”
“白狗?”
“女侠不知么,白狗就是那潇水傀少傀主!”伙夫说到仇家,愤恨握拳,咬牙切齿,看上去确有深仇大恨。
“你一个平头百姓,和白色沙漠能有什么仇?”白小碧是依据习惯,把伙夫当成了犯罪嫌疑人质问,那伙夫却不糊涂,四下里扫了一眼,开口道“小人之事说来话长,待日后容禀,只眼下之事非常紧急,关乎女侠性命!”
“哦,是吗?”白小碧冷笑道,“方才讲财主艳事,兴趣大得很嘛,现下就突然紧急了?”
“额……”伙夫一时无言以对,紧张地直擦冷汗。白小碧见其态势,以为懦弱,便不予计较,喝道“继续说,是何紧急之事?”
“是是……”伙夫如蒙大赦,暗舒一口气,顿了顿说道“小人见是仇人,以为要暗害小人,便扒到后窗口细听,这一听却与小人无关,那白狗原是要派傀徒往客栈来,只是不知还在等什么消息,将走不走的,一屋子人着急。”
白小碧听罢犹自不信,问道“你如何知道他来客栈是为我?”
“好我的女侠大人,擦黑时您在镇东大道的事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,那白狗为何拦您,不是也与您有仇?”伙夫急得满头大汗,我好意相告,你怎么偏偏不信呢?
白小碧此时细想,塔玄小地界,屁大点事闹得沸沸扬扬也是很正常的,更何况还是两个外来人加一大傀门。冰霜千刃傀徒易了容,故而百姓不知,不在场的很有可能就以讹传讹,把白沙说成了我仇家,故而这伙夫才来禀报于我。而真实情况应该是白沙得到易尸傀那边派傀徒擒我的消息,因此时刻想横插一脚破坏冰霜千刃的行动。且不管事真与假,要走总是没错的,与其等别人上门,不如先走一步!
打定了主意,白小碧便进房喊夜叉、没藏,夜叉也没好睡,将将眯着,一被叫醒已知大概,即刻收拾行李与没藏出门,又叫醒隔壁房间的几名手下,要翻墙逃走。那伙夫却道外边危险,他知道这家客栈枯井里有条当年留下来的避战暗道,直通两里外,不如走地道遁走。
夜叉见此人突然冒出,难免相问,白小碧只说容后解释,便让伙夫带头跳进枯井,众人跟下去一瞧,果有暗道,白小碧便一边逃一边备诉前事,最终逃到这处破屋里头。
……
“小哥所言不虚,确是我疑心甚重,见怪莫怪。敢问小哥姓名?”白小碧见出入口俱安全,心中对伙夫的怀疑顿消,言谈不免客气了许多。
“女侠莫如此,可折煞小人了。小人姓萧名一,是正儿八经的契丹辽人。”那伙夫道出姓名,说到契丹辽人时,难掩一丝倨傲之色。
夜叉听闻,抱拳道“小哥既姓萧,想必也是本国贵族,何至于沦落至此啊?”
“唉,这就是小人天大的仇恨了……”萧一想起往事,面露愧色,眼神愤恨,咬牙道“小人之父确是本国贵族,家住白犀城,治下有一大片庄园,也算是当地一大户,可在二十五年前,小人只五岁之时,天杀的白狗骗我父亲聚赌,染上了赌瘾,将满贯家财尽输于潇水傀!父亲……父亲后来悔悟自杀,母亲……气病而亡,家里仆人走的走散的散,就剩小人一个可怜孤儿,颠沛流离辗转至此,幸得老掌柜收留,学得几分伙夫本事,才在塔玄安了家……”
“白犀城,确是潇水傀大本营。没想到萧兄弟命运竟如此坎坷,令我等为之感伤啊!”夜叉后半句是安慰萧一,前半句却是说给白小碧听的,证明萧一所说应该不假。
萧一自沉浸悲伤之中无法自拔,报仇对他来说已无任何可能,只能是尽可能的让其他无辜者免受仇家迫害。
白小碧也揣测萧一应是这般心理,故心生善念,说道“萧兄弟再回塔玄之家怕是不妥,先前听你之言,似乎孑然一身,唔……若不嫌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