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故事,若能引得你开心,饶了小雪如何?”
“唔……也行,讲吧,若是没让我开心,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。”
没藏自然没把白小碧的“威胁”当回事,端坐身子,摇头晃脑道“说,我夏国啊,得一天竺人氏进贡一只七彩孔雀,皇上见其珍稀,便命宫人好生奉养,可却不知这只七彩孔雀平日里自由惯了,而今作了笼中之鸟,难免不受驯服。故被圈养之日起,它便经常掀翻笼饰,彻底鸣叫,搞得内宫是鸡飞狗跳,日夜不宁。皇上就烦了呀,问那天竺人是何原因,又该如何办?那天竺人道,七彩孔雀之所以搅扰不息,皆因独处所至,身边又俱非同类,更添惊恐之心,唯有一法,可解其患。皇上问是什么法子呀,快快道来!诶白姐姐,你不妨来猜一猜是什么法子呀?”
白小碧又杵一指头,笑骂道“你这小鬼,哪里来的胡话,我又不是那天竺阿三,哪知道什么法子?”
“哎呦……”没藏揉了揉后脑勺,嘟嘴道“白姐姐不知道也别祸害人家脑袋嘛,本来就不精明,杵成个傻子再……”
“少废话,快讲!”
没藏见白小碧作势又杵,忙举手投降,连声道“讲讲讲,真是的……说那天竺人呐,禀呈皇上,让再招一只孔雀来,不需同类,普通孔雀即可。皇上将信将疑,命人从辽商购得一只孔雀,就安置在七彩孔雀一旁。诶!你猜怎么着,那只七彩孔雀果然吃喝皆畅,不叫不闹,不仅如此,还经常开出七彩虹屏,当时世人皆以为奇,引为夏国之景!可我要讲的故事以上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此后那只普通孔雀被送给了元帝,七彩孔雀却依旧日日如常,开出七彩虹屏,供世人观摩欣赏。白姐姐,你道这是为何?”
“唔……我觉得应是相思之故吧,可这也不好笑啊。”白小碧还记得没藏的承诺,故事精彩,却非笑话。
“诶,这就对啦!”没藏依旧自说自话,“我观白姐姐这般神情啊,就老是想往你身后瞅瞅。”
“我?我怎么了,身后有什么?”白小碧不明所以,还特意回头瞧了一眼,啥玩意,啥也没有啊。
没藏却仰头望天,摸着下巴紧皱眉头,一副认真思忖模样,小声道“这却奇了,难道白姐姐开不出七彩虹屏吗?唉,那我可真是没眼福呐……”
白小碧愣了半晌,后知后觉恍然大悟,摸着没藏的后颈娇笑道“好啊你,原来绕这么大圈就为笑话我,看我不把你……诶,有本事别躲啊你!”
冰凉的手掌没入后领,逗得没藏咯咯大笑,连呼饶命。两人的欢声笑语穿过了戈壁,为这片广袤凄冷之景凭添了一丝温馨之意。
……
不短的路程走了一下午,黄昏时分,落日光耀之下,两人一骑终于抵达辽国东境第一镇——塔玄。
边境之镇,从来少有外国人,通商商队牛马车行,一眼便知,只这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入境,却还是塔玄头一遭,因此很快引起诸多人的注意,对二人指指点点,小声议论。
两人见此情形,稍觉不适,只能下马而行,还来不及浏览辽国风物,体会当地风俗,前方便有一大批玄色帮衣人物围拢了过来。当先一人高据马首,趾高气昂地问道“来人可是五毒白蝎子?”
“你是谁?”白小碧早得夜叉应承,塔玄会有人接应,可此人这般态度,绝不可能是夜叉下属,故有此问。
那人却也不傻,如此情形确定白蝎子无疑,便立即下令道“把她给我抓起来,那小孩子也抓起来,统统抓起来!”
这人啰嗦聒噪,态度又十分恶劣,白小碧心中不喜,当街拔剑,娇声道“早听闻辽人以牛羊之礼迎接外宾,今日一见却让我笑掉大牙,你辽国竟全是你这等粗鄙之徒?悔不当来啊!”
那人摆手令止,喉咙里发出古怪的“咔咔”笑声,就好像卡了一口浓痰,真担心他会被自己噎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