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,俄而狂风大作,吹得人骨头发寒。
“西辽还远,本将知一去处,亦向西行,却比西辽那苦寒之地要繁华许多,不知白军主可愿往?”
“哦?还有这等好去处,在下从未听闻,不知是何地,距此多远呐?”
片刻的沉默,老将军沉声道来,“不远,咫尺距离,名为西天!”
他话音刚落,身后将士轰然向前包围了白小碧,个个面目狰狞,拔刀相向!
白小碧似乎早有预料,不慌不忙,低声叹道“为杀我一人,吃了三十里风沙,何苦来哉?”
老将军淡然一笑“三十年风沙都吃过了,这短短三十里不足为道。白蝎子,你我本无冤仇,但上命难违,只能借你人头行个方便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白小碧岿然不动,甚至不做反抗,只是看着老将军冷笑。老将军见其如此,没来由得心烦气躁,一招手便要命将士围杀白小碧,然而也就是在此时,一个小巧的圆形坛子突然出现在他脑后,在他刚有所察觉之时,坛上飞刀随狂风席卷而过,将他举着的那只手掌齐腕切断!
“没藏乌雪!”老将军不愧为西夏柱国,断了一只手竟没叫喊一声,反而是左手拔刀要砍没藏!没藏早料到他会如此,申飞锯已飞至其咽喉处,嘻笑道“不知是你的刀狠呢,还是本小姐的飞刀快,要不要试一下?”
“小姐!你为何帮她,又意欲何为!”老将军听说过申飞锯的厉害,未曾想会出现在没藏手中,虽是心有不甘,但终究还是不敢硬拼。
“少废话,让你的人退后,走开!”没藏脸色一变,再无好话。老将军只得命手下退至身后,白小碧见没藏功成,上前来除去老将军兵器,而后拔剑要挟,缓缓后退。没藏自收了申飞锯,牵了三匹马来。
没藏翻身上马,白小碧生怕老将军不老实,威胁道“小心点,此剑挨着就中毒,碰着就得死,千万别乱动。”说罢凌空跃上马背。老将军本想趁此机会飞身后撤,奈何毒蝎剑十分柔软,环勾着脖颈,只得被迫上马,于是没藏当先开路,后两匹并辔而行,缓缓向北行去。
走了没两步,身后众将士皆上马追来,没藏不耐烦地说道“老头,还不让你的人回去?也想送个三十里呀?”
老将军只得下令“你们全都回城,速速快马禀告大人,若本将万一遭遇不测,尔等自选城主,我张掖城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!”
“老将军!”
“万不可有此念头啊将军!”
众将士皆不忍离去,老将军大骂道“别t磨磨唧唧,劳资一时还死不了,送白蝎子出了关,劳资自然回城,别t再跟着了!”
众将士悻悻然,只得抱拳离去。危机解除,白小碧随即丢了片纱布过去,道“包扎一下吧,可别真死了。”
老将军没多言语,咬着牙将断腕处包好止血,这一番疼痛下来,差点昏死了过去。
三人三马徐徐而行,又走三十里,已将近子时。前方隐隐有几家灯火,却是一座小村庄,三人入得村子,寻得一家民居借宿,其主人见三人古怪,只给了一间羊圈,无奈,只得凑合着休息,暂避深夜的酷寒。
没藏牵了马儿离去,又抱些柴火取暖。白小碧看老将军面色惨白,昏昏沉沉,量他也无还手之力,便收回毒蝎剑。老将军忍痛躺下,终于得一丝喘息之机,不免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小雪断你的手,是我授意,实乃无奈之举,还请将军见谅。”白小碧确无杀心,因此道歉。
这老将军也的确是条硬汉,断手之仇,竟不怒反笑,“哈哈哈……小命得保已是万幸,一只手而已,何足道哉?只是右手熟练握刀,断之可惜,将来还得慢慢习惯。”
“有此心志,将军必有龙腾四海之时!”
“借你吉言了。”老将军一头栽倒在柴堆上,仰望着头顶横梁,愣了会,忽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