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捻着她的鬓发,一边轻笑。
李妙音抬起头“真的忘不了?就算是臣妾换了张脸,换了个模样您也忘不了?”
哪知这话一出,拓跋弘竟晃了神,愣了一愣,旋即点了点她的脑门儿“一天净说些疯话,朕再不来,你还不知道要有些什么奇思妙想呢。”
怀里的人听他笑自己,也没去细想他刚才的愣怔,只忙着趁机撒娇“那皇上今晚就别走了,留下来听臣妾说说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吧?”
红烛香帐,一夜春宵,羡煞了一众怀着梦想进了这皇宫里的小女儿们。
可无论得宠或是不得宠,日子该过还是得过,春天该来还是要来。
三月底的沧州,一场春雨过后,柳枝儿绿了,桃花也含了苞,山溪水满,天色嫩碧中透着亮儿,盈盈动人。
冯锦腹中的孩子已经快要出生,沉重的肚子即将足月,也拖得她几乎是什么都不能做了,整日里就躺在榻上,多不过在院儿里走走站站,别说做活儿,只连弯腰捡东西都难。
卿砚和拓跋子推近日来也是白天黑夜地轮番儿守着她,万一什么时候她身边离了人偏偏就要生了,恐招架不住。
拓跋子推早早就找好了稳婆,央着人家每日前来候着,生怕有个什么闪失。
这日稳婆照例在冯锦屋里坐了一天,吃过晚饭之后看她那肚子还是没动静儿,刚要走,却听外头电闪雷鸣的,只好住了脚步。
“黄婆婆,您等雨停了再回吧。今年这气候也不知怎么的,雨说下就下,一阵儿一阵儿的。不过这打雷闪电,最近还是头一回,我们家那小闺女儿怕是又要哭闹了。”卿砚又端了茶来给她续上,笑着埋怨天气,总记得自己小时候,沧州的气候不是这样的。
黄婆婆正接了茶盏与她回礼,忽然一阵风刮过,震得窗户纸都扑簌簌地响,原本在榻上小憩的冯锦惊呼一声向身下探手,慌乱地叫卿砚拿帕子来,又将身边坐着的拓跋子推往外撵,片刻工夫,额头上的汗珠已开始不住地往下落。
黄婆婆反应极快,小跑着过去把拓跋子推劝出门,赶忙一面安抚冯锦,一面叫卿砚快去打些热水来。
“姑娘别怕,我们刚刚还说来着,今日天气电闪雷鸣反常得很,原是贵人要降生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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